11月14日晚的西安奥体中心体育馆，乒乓球台的灯光刚扫过球网，看台上的“龙队”呼喊声就涌了过来——35岁的马龙正弯腰捡球，身后站着王楚钦和黄友政，这是他第六次站在全运会的赛场上。

北京队对阵河南队的男团小组赛没悬念，三人直落3盘拿下首胜，但赛后采访区的小插曲比比赛更有“烟火气”。王楚钦挤到麦克风前，用胳膊肘碰了碰马龙：“哥，你得珍惜采访机会啊，不然以后大家想找你唠嗑都得排队。”马龙笑着拍了下他手背：“可别埋汰我，今天这球是你们俩带着我跑，我就是跟着凑了个热闹。”

这话里的“虚心”，熟悉马龙的人都懂。当被问起第六次参赛的心情，他摸了前的北京队队徽：“说不紧张是假的，全运是国内最‘拼刺刀’的赛场，但更多是兴奋——我从来没真正离开过这儿，拿起球拍的感觉，和2005年第一次打全运时一致无二。”

聊到“老将”这个称呼，马龙摆了摆手：“竞技体育里哪有啥子年龄标签？你能站在球台对面，拼的是当下的反应、手里的技术，不是身份证上的数字。我没觉得自己是‘老’，就像今天对面的河南队小伙子，他们的冲劲我得学，我也得让自己跟上他们的节拍。”旁边的王楚钦补了句：“昨天练发球到十点的人是谁？说要试新套路，比大家还拼。”马龙笑着点头：“不练如何行？停一天，手感就飘了。”

最后被问起给年轻选手的提议，他望着远处的训练台：“珍惜每一次站上场的机会。不管赢了涨信心，还是输了找难题，这些都是以后站得稳的底气。我当年第一次打全运时，手心全是汗，可现在回头看，那些紧张的瞬间，全变成了现在的踏实。”

当三人并肩走出采访区时，王楚钦勾着马龙的肩膀，黄友政举着球拍在旁边晃——镜头里的马龙，依然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训练服，眼睛里带着当年的光。就像他说的，“没离开”从来不是口号，是每天拿起球拍的坚持，是站在赛场上时，依然想赢的那股劲。

赛场外的风卷着落叶掠过，可球馆里的掌声还没停——对于马龙来说，所谓“老将”，不过是“还在打”的另一种说法；所谓“坚持”，不过是“不想输”的直白表达。而竞技体育最动人的，从来都是这种“不管几岁，上场就拼”的热乎劲。